难哄小说推文「超甜小说现言」

2023-11-13 08:33:42 来源:搜狐

内容简介:

机缘巧合之下,温以凡跟曾被她拒绝过的高中同学桑延过上了合租的生活。
两人井水不犯河水,像是同住一屋簷下的两个陌生人。
平静的生活中止于某个早上。
前一天晚上温以凡在自己房间睡觉,第二天却在桑延的床上醒来。
清楚自己有梦游的习惯,温以凡只能跟他道歉並解释。但接二连三地出现这种情况后,她跟他打著商量,提了让他睡前锁门的建议——
桑延不以为意:“你会撬锁。”
温以凡耐著性子说:“我哪有那本事?”
“为了和我同床共枕,”桑延缓缓抬眼,散漫道,“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?”
温以凡沉默两秒,诚恳道:“如果我真这样,你就愿意锁门了吗?”
“……”
温以凡:“那来吧。”
桑延:“?”

作者:竹已

角色:温以凡,桑延

小凡附言:此文是“偷偷藏不住”中哥哥桑延的故事。看完莫名地心疼哥哥:从少年开始就倔强地坚持的单方面的感情,是多么的厚重!温以凡的原生家庭非常不幸,但又何其有幸,能够拥有这份纯真挚热的情感。

节选1:

高一开学当天,温以凡迟到了。

到学校之后,她连宿捨都来不及回,让大伯替她把行李放到宿管阿姨那,之后便匆匆地跑向高一所在的A栋教学楼,爬到四楼。

穿过一条走廊,往內侧的区域走。路过校用饮水机时,她第一次见到了桑延。

少年长身鹤立,穿著蓝白色条纹的校服,书包松松挎著。五官俊朗矜贵,表情很淡,看著有些难以接近。

跟她的状态完全不同。

像是不知道已经打铃了,他在那儿接水,看上去优哉游哉的。

温以凡著急著回班,但只知道她所在的班级在这栋楼的四层,不知道具体位置。

她不想在这上边浪费时间,停下脚步,打算问个路:“同学。”

桑延松开开关,水流声隨之断掉。他慢腾腾地把瓶盖拧好,侧眸看了过来。

只一眼便收回,並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。

那会儿温以凡还不认识他,只觉得这人不惧迟到,在上课时间还能大摇大摆地在这打水,没半点新生的谨慎和惶恐。

更像个游歷江湖多年的老油条。

所以她犹豫几秒,改了口:“……学长?”

桑延扬眉,再度看过来。

“请问一下,”温以凡说,“你知道高一十七班在哪吗?”

这次桑延没再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。他抬了抬下巴,十分仁慈地出了声:“往前走右转。”

温以凡点头,等著他接下来的话。

但桑延没再开口。

温以凡也没听到类似“就到了”这样的结束语。  怕他还没说完,出于谨慎,她硬著头皮又问: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?”桑延抬脚往前走,语气闲散又欠打,“然后自己看门牌上的班號,难不成还要学长一个一个地报给你听吗——”

他拖著尾音,咬著字句说:“学、妹。” “……”

温以凡好脾气地道了声谢。

按照他说的方向走,一右转,就看到了高一十五班的门牌。再往前,最靠里的就是十七班。温以凡加快步伐,到门口细声喊:“报告。”

讲台上的班主任看向她,垂眸看了眼名单,问道:“桑延?”

温以凡摇头:“老师,我叫温以凡。”

“以凡啊。”班主任又看向名单,有些诧异,“名单上就剩你和桑延没来了,我看这名更像个女孩儿,以为是你。”

没等班主任让她进来,温以凡身后又冒出了个男声:“报告。”

顺著声音,她下意识转头。

就见刚给她指路的“学长”站在她的身后。两人之间只差两步的距离,拉近后,她才察觉到他长得很高。

这距离看他脸还得仰头。

气息冷然,平添了几分压迫。带著似有若无的檀木香。

他的情绪淡淡,很没诚意地说:“对不起老师,我迟到了。”

“你俩先进来吧,位置在那。”班主任指了指教室里仅剩的两个位置,顺带问,“怎么第一天就迟到了?你俩一块来的?”

班主任指的方向在最靠里那组的最后一排。 两个位置並排连著。

温以凡老老实实回话:“不是一块来的。我家里人早上还有別的事情,送我过来的时候就有点迟了。再加上我不太认得路,所以就来晚了。” “这样啊。”班主任点点头,看向桑延,“你呢?”

“我爸不知道我已经高一了,”桑延径直走到靠外侧的位置,把书包搁到桌上,懒洋洋地说,“把我送初中那边去了。”  

 “……”

鸦雀无声。

又在顷刻间,被大片的笑声覆盖。静謐的教室热闹起来。

温以凡的唇角也悄悄弯起。

“那以后你爸送你过来时,提醒著他点。”班主任跟著乐了,“行了,你俩坐吧。”

节选2

回到房间,温以凡立刻从柜子里翻出手机。她长按开机,手都在不受控的发抖。等待的时间里,她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漫长的世纪。

温以凡找到赵媛冬的电话,打了过去。

过了很久。

在温以凡几乎觉得电话要自动掛断的时候,那头才接了起来。

传来赵媛冬的声音:“阿降?”

温以凡鼻子一酸,强忍著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。

温以凡想告诉她。

我会乖乖听话,不会跟郑可佳吵架。

我会好好跟郑叔叔相处。

所以你能不能来接我回你那儿。

你能不能不要让我一个人住在大伯的家里。

妈妈,大伯他们不喜欢我。

你能不能带我回家。

可温以凡一句话都还没说出来,赵媛冬那头就响起了郑可佳的声音。

她的语气立刻著急起来,匆匆地说了句:“你有什么事情找你大伯,在大伯家要好好听话,不要早恋,知道吗?”

之后便掛了电话。

听著电话里冰冷的嘟嘟声,温以凡把手机放下。她垂头,看著渐渐熄灭的屏幕,眼泪还在往下掉。她僵硬地坐在原地。

在那一瞬间,觉得自己唯一的支撑都断掉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。

手里的手机再度振动起来。

她迟缓地低下眼,看到来电显示。

——桑延。

温以凡盯著看了很久,才接了起来。

两头都沉默。

半晌后,桑延主动开了口:“你到家了?”

温以凡轻轻嗯了声。

“被骂了?”桑延的语气似是有些紧张,说话也显得磕巴,“我也没想到老师能为这点儿破事叫第二次家长,是我影响你了,对……”

温以凡突然打断他的话:“桑延。”

一切情绪好像都是有预兆的。
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没有继续说话。

那是温以凡负面情绪最强的一刻。

她疯狂阻止著自己的行为,知道自己不该说那样的话,在那个少年那样抱歉的时候。

可她却又完全控制不住情绪。

在那沉默的小房间里,温以凡听到自己很轻地说了句。

“你能不能別再烦我了。”

节选3

临下班前,温以凡收到了桑延的微信,问她什么时候下班。她看了眼时间,回了个大致的时间:【七点左右。】

温以凡:【怎么了?】

下一刻。

桑延发了条语音过来,声音慢条斯理地。 “就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
过了三秒,又一条。

“你对象要来接你。”

节选4

对不起。

我以前说话,语气太重了。

温以凡没再说话,思绪渐飘,全身心的安全感被眼前的男人占据。眼皮渐渐耷拉下来,脑子有些沉,回想起今天婚宴上陈骏文的话。

——“当时胖子在那哭诉著呢,喝得像个傻逼一样。他把桑延当成他大学追的那个女生了,吼半天‘万琳!我是你的备胎吗!’桑延也喝了不少,也像个傻逼一样,重复著他的话。”

——“啊?桑延说什么了?”

……

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没听清,幻想出来的话,亦或者是真的就是那样发生的。

可桑延,应该不会说那样的话。

他不能说出那样的话。

他是那么那么骄傲的一个人,就应该一直是骄傲的。

不会被任何事情打败。

所以,他绝对不能是,就这么一直在等她。

极为强烈的愧疚感几乎要將她压垮。

温以凡不希望这是真实的,觉得自己没法承受起这样的对待。

——他说什么了啊?

温以凡不敢再去回想。

她疲倦到了极致,慢慢地,被这浓郁的睡意拉扯进了梦境。

梦境里,热闹熙攘的大排档內。

男人穿著白衬衣,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,袖子也稍往上卷。他的眸色漆黑,眉眼被醉意染上几分溃散,漫不经心地重复著钱飞的话:“我是你的备胎吗?”

陈骏文在一旁笑:“桑延,你他妈被传染了?”

“我是你的,”像没听见一样,桑延语气很轻,“备胎吗?”

“……”

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拉远。

热闹的场景喧囂,但似乎都与他毫无关系。像是在两个不同的世界。

桑延的喉结上下轻滚,眼角被酒这熏上了点红。他垂下眼,自嘲般地扯了扯唇角,声音低哑至极。

“备胎…也行。”

节选5

那会儿年少气盛。

爱一个人的时候,能为她掏空心思,再三地低下头颅。却也会被她的话语轻易击垮,从此寸步不入她的世界,了断得极为干脆。

明知忘不掉。

明知自己还在无望地等。

却还是为了体面和爭一口气,绝不再成为主动的一方。

节选6

那天也如今天这般天朗气清,空气燥热而绵长。温以凡坐在位置上,翻阅著珍妮特温特森的《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》,看到里头的一句话时,內心一动。

只觉得,她也希望能遇到这样一个人。

温以凡从抽屉拿出摘抄本,打开笔帽,认认真真地往上写:“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我,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--”

还没写完,温以凡的身子突然被人从侧边一撞。她毫无防备,笔尖在本子上重重划过一道,再拉过,蹭到了身旁人的手臂上。

温以凡嘴里的道歉还没说出来,下意识抬眼。  在那一刻。

她撞上了桑延的目光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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